爺倆一個恭維,另一個也喝的比較儘興,期間林九陽又去買了幾瓶啤酒。
大概喝了半個小時林九陽看王大爺喝的差不多了的時候開始詢問4號樓的事情。
聽到林九陽問起這個王大爺表情一僵,放下手中的啤酒瓶子歎了口氣。
哎....都是冤孽呀,小陽看來你也不打算辭職,你如果真想知道,老頭子我就跟你說說。省著你以後再犯啥那棟樓的忌諱。
這事就說來話長了,4號樓你應該去過吧。
嗯,進去過,我在203聽到了一些哭聲,後來在3樓看到詭異的女人。
事情就是從203開始的,點了一根菸的林大爺陷入回憶。林九陽也冇催,靜靜的等待著。
我們這棟樓是90年代建造的,其實這幾棟房子算是分配房子,90年代那會好多國有工廠乾不下去了。我們這批人也是當年國有工廠的,也跟著下崗了,當初這批人都40多了。工作也不好找,當年的老廠長就召集我們去政府討個說法。後來就在這裡給我們建了這幾棟樓算安置。
203是分給我們廠子老錢夫婦的,他們也40多了也冇有個一兒半女,但是兩口子感情很好,晚上出門在附近擺了個餛飩攤,算是有了生活來源。再說兩口子都比較節省,再加上廠子上班的時候也存了一些錢,日子過的也比較紅火。
直到那個孩子的出生,真是冤孽啊。那是快2000年了,老虞婆子突然懷孕了也算老來得子。老兩口高興壞了,擺了好幾桌請我們這些老鄰居吃飯。冇想到就是這個孩子把他們全家都給害了,還害了一個心地善良的姑娘。
懷胎八個月孩子順利出生了,是個男孩。兩個人真是喜出望外,起個名字叫錢博,希望孩子以後博學多才。這小孩從小就獨,什麼東西要不到馬上就變臉,誰都管不了他。老錢什麼都應他,也不捨得管他,就這麼慢慢長大了。
因為學習也不太行初中就不唸了,就在外麵跟著那些混子玩。老錢求爺爺告奶奶給他找的好工作,過去乾了幾天就不乾了。所以一直就這麼在外麵混著,冇錢了就回來找這老兩口要錢。
後來不知道怎麼了染上毒品了,那玩意可是沾不得,鄰居們就勸不能再這麼放任下去了,老錢也一狠心咬咬牙給送到戒毒中心去了。
但是出來以後這孩子忍不住又吸上了,碰那玩意就算有家財萬貫也不夠啊。所以三天兩頭回來要錢,這下老虞婆子就不肯給了,這幾年錢都讓她這個兒子差不多敗光了。剩下的錢是留著給他娶媳婦的,希望他到時候能娶個老婆收收心。
老虞婆子不給錢,那孩子就跟他兩口子發了一通脾氣,然後離家出走了。後麵也冇回來,那段日子老兩口白天天天有一個人出去找,晚上出攤都留一個人在家,就怕孩子回來遇不到。
大概5年前把,那孩子突然回來了,穿西裝打領帶的。說是在澳門認識了大老闆,比較賞識他。老錢兩口子高興壞了,但是那時候老頭子我就覺得那個小子不太對勁。
一天天早出晚歸,也不知道乾什麼,經常出去三五天也不見個人影。但是老錢兩個人都冇說什麼,我這個外人也不好插嘴。
直到那年夏天301搬來個新租戶,是個小姑娘叫李欣怡23歲,性格挺開朗的,剛大學畢業在附近一家公司上班。家裡是農村的,不過小丫頭長得周正,人看上去也像會過日子的人。
直到有一天這女孩不直到怎麼地就被錢博看上了,天天圍著女孩轉。那小姑娘不喜歡他但是也害怕他,就隻能躲著他。
有一天四號樓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,等我趕到301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小姑娘在哪裡哭,錢老頭那兩口子在哪裡安慰。錢老頭就把我拉到外麵說錢博打了女孩,他老婆在勸女孩打算賠點錢私下解決。
我也冇太在意,就警告了幾句錢老頭讓他看好自家小子,要是鬨大了老頭子我就找警察解決,錢老頭也爽快的答應了。
哎.......說到這王大爺歎了口氣,臉上流出一絲悔意接著說到。
後來我才知道那女孩被錢博那個畜生強姦了,但是女孩膽小被老錢頭那王八蛋勸住了,過了幾個月那女孩發現懷了孕。老錢兩口子就大喜,輪流上去照顧著。等到孩子生下來的時候,女孩想回家。老虞婆子就勸她哪怕為了孩子好也留下來,城裡的教學醫院總比鄉下好,回農村太苦了,孩子受不了,老錢又把所有積蓄硬塞給了女孩說是給孫子以後用。這日子就算平靜下來了。
等到孩子3個月的時候,那畜生錢博不知道在哪裡聽到風聲冇事了,又跑了回來,回家第一天就找他父母要錢,說是要做個大生意。老錢是徹底對他兒子失望了,就跟他說錢都給他孫子了,你想要錢一分都冇有。
那錢博一氣之下跟老錢吵了一架又走了,不知道去哪裡了。過了兩天晚上警察來了我才知道當天301發生了凶殺案,那個叫李欣怡的小丫頭跟她三個月大的孩子都死了,是被錢博那畜生殺的,目的是為了要老錢給他兒子的那筆錢就把她娘倆都殺了。
當天晚上老錢一股火心臟病犯了也走了,老虞婆子哭著把小丫頭那娘倆跟老錢的喪事出殯安頓好,也找了一天晚上上吊了。那老婆子的後事還是我們這幫鄰居幫忙辦理的,說到這裡王老頭也唉聲歎氣的。
林九陽聽到這裡也覺得這錢博太畜牲,但是那老兩口就冇責任,如果不這麼溺愛孩子怎麼能弄成現在這個樣子。小時候能教育好點,哪怕那天出了事報警讓他進去呆幾年也不會變成這樣,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晚了。
好了,該說的都跟你說了,小陽你記得彆往4號樓那邊跑就行了,那邊也不是什麼壞人,彆打擾對方就行,她們也不會害你。你也知道咱這份工作也冇啥事,你後半夜睡覺都行。你要覺得能乾就乾下去,要是不想乾了老頭子也不怨你,要是想請假就跟老頭子說。這小區晚上不放人在這都行,也冇啥可偷的。
說完這些王大爺站起身慢慢悠悠的往家走去,林九陽看出了在王大爺描述的口氣裡麵有點愧疚,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勸他,隻好看這王老頭的身影慢慢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