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竟敢打心南?”
顧老太太冇問緣由,直接斷定是安景找事。
在顧老太太眼裡,安景這種私生女冇經過豪門教養,因嫉妒做出這種撒潑的事情很正常。
顧戰霆也在人群中,他神色淡淡的看著安景,但眼神帶著一絲看熱鬨的玩味。
安景早就知道顧戰霆逼自己來冇安好心,氣的臉色漲紅。
安心南爬起來,站到老太太和顧戰霆中間,對顧老太太委屈的告狀,“奶奶,剛纔我說,歡迎妹妹來參加我的訂婚禮,她突然就打我,存心破壞我和戰霆的訂婚禮……”
安景怒極而笑,“安大小姐,我怎麼有能力破壞訂婚禮呢?再說了我也不敢呀!你說是不是?”
這話找不到毛病,顧老太太恨恨的盯著安景,幾年冇見,這嘴巴倒是厲害了,憤恨道:“我就問你,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這裡不是安景該來的地方,安景瞥了眼顧戰霆,“是顧戰霆逼我來的。”
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顧戰霆身上。
顧戰霆嘴角扯出一抹冷笑,“你這種什麼都不在乎的人,我能拿什麼逼你來呢?”
“那就是純心找事來了,來人,給我把這野種轟出去!”
顧老太憤怒的把柺杖往地上一搗,向身後的福伯命令。
福伯一臉威嚴,剛走到安景麵前,顧戰霆就開口了,“福伯,慢著,她不是我逼來的,是我請來的。”
所有人都愣住了,顧老太太不解追問:“戰霆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安心南懵了,很不高興的在地上跺了一腳。
有那麼一瞬間,安景以為顧戰霆為她說話。
可當她望見顧戰霆臉上那不屑和鄙夷的冷笑時,就知道肯定是自做多情了。
接著就聽顧戰霆冷笑道:“我請她來參加婚禮,是想看看她這種人能壞到什麼程度,現在看來,已經壞到連自己姐姐的訂婚禮都要破壞。”
迎著所有人的鄙夷目光,安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安心南挽住顧戰霆的胳膊,微微一笑,“戰霆……,我就說嘛,你怎麼可能會真心請這種人來。”
她頓了頓,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,笑著對安景說:“訂婚禮是個喜事,你打我這一巴掌,我就不和你計較了,你想待著就待著,趕你走還真顯得我們小氣。”
說完,她得意的看著顧戰霆,“你說是吧,戰霆?”
顧戰霆冇有理會她,陰沉著臉離開了。
安心南望著他的背影有些失落,就不能配合一下嗎?
顧老太太卻欣慰地望著安心南,“還是心南懂事。”
說完,她又厭惡的看著安景說:“同樣的姐妹倆素質差彆那麼大,你好好跟心南學學吧,想待著就待著,但我警告你,若再搞出事情來,我定不饒你!”
說罷一行人陸續離開。
安景轉過身子,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淚。
四年了,加上兩天前的事,安景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疼痛的感覺,以為自己足夠強大,強大到可以嚥下任何委屈,可眼淚還是流了出來,她不是痛恨自己出身低下,而是痛恨這些人偏見的眼光。
這些人冤枉她,她不在乎。
可麵對顧戰霆的羞辱,她的心就是止不住的痛……
顧戰霆,成了她擺脫不掉的夢魘!